第三百一十五章 生之地林栀醒过来了这事儿本身就像是在阴沟里摸爬滚打久了突然有人递了块干净毛巾。
虽然她还虚得厉害脸色白得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但那双眼睛一睁开里头那点清亮的光就让大伙儿觉得心里头那块压得喘不过气的石头好像稍微挪开了一条缝。
尤其是她把手往地上一按营地中间那棵半死不活的野草居然支棱起来、变绿了之后这帮子刚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的幸存者眼神里总算不是一片死灰了。
有点盼头了哪怕这盼头小得可怜就像黑夜里的一星萤火那也比伸手不见五指强。
这片暂时安身的山坳被林栀起了个名叫“生之地”。
名字起得挺直白没啥文采但听着就让人觉得有股子劲儿像是在跟外面那越来越不像话的鬼世界叫板:你们不是要烂掉吗?偏不我们这儿偏要活着! 活着就得干活。
接下来的日子是真他妈的累。
部落里能扛事的壮劳力没剩下几个多是些老人、女人和孩子。
但人这玩意儿有时候韧性能吓你一跳。
在苏牧和墨衡连比划带猜的指挥下这帮老弱妇孺愣是砍树枝、剥树皮、挖土坑把原来那些漏风的破窝棚加固了一遍还在山坳入口处用石头和削尖的木桩弄了道矮墙设了几个逮野兽用的套索陷阱虽然对付畸变体估计够呛但好歹能听个响提个醒。
墨衡把他那个宝贝工具包倒腾了个底朝天找出几个还没完全报废的“学习者”小玩意儿又拆东补西居然真给他鼓捣出个能过滤脏水的简易装置还有个用残留能量块驱动的、光线昏黄但总算能照亮一小片地方的光球。
他甚至试图修复一台摔变了形的环境探测器整天对着那满是雪花点的屏幕敲敲打打嘴里念念叨叨:“妈的给点面子亮一下就亮一下……” “引路人”状态一直不太好身上那星璇光晕时明时暗像个电压不稳的旧灯泡。
但他也没闲着强打着精神把他那套玄乎的感知能力当雷达用小心翼翼地在营地周围扫描避开那些散发着腐化恶臭的区域寻找还能下嘴的野果、块茎或者能止血消炎的草药。
每次回来他都显得更疲惫几分有次差点直接栽倒在营地边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林栀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她大部分时间就安静地坐在营地中间那块被她“祝福”过的小草旁边。
她不动用那种匪夷所思的能力只是看着大家忙活偶尔有孩子或者伤员靠近她会用轻柔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几句话或者只是伸手轻轻拍拍对方的肩膀。
怪得很经她这么一安抚再焦躁的人也能慢慢平静下来。
有时候她会长时间地把手掌贴在地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
每当这时营地周围那股子若有若无、让人心烦意乱的腐化气息就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隔开了些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大伙儿都说林姑娘在这“生之地”就稳当。
林栀自己呢反而没想那么多宏大的东西了。
什么宇宙棋局什么至高存在都他妈太远了。
她现在眼里就这片小小的山坳这几十张等着吃饭、怕死、又想活下去的脸。
这种简单直接的责任感像块磨刀石反而把她心里头那些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产生的毛躁和虚浮给磨平了些那摇摇欲坠的“存在”根基似乎在一点点往下扎。
但谁都知道外头的威胁从来没走远。
天上那银白色和漆黑色的玩意儿还在那儿较劲像两块巨大的污渍糊在天上看着就堵心。
腐化像滴进清水里的墨汁不断往外扩散。
林子里畸变的东西越来越多有一次狩猎队差点回不来说看见一棵树长着满嘴獠牙追着他们跑。
活动范围被压得越来越小憋屈得很。
更让人心里发毛的是墨衡那台破探测器偶尔会像抽风一样突然嘀嘀响两声屏幕上闪过一串完全看不懂的怪异符号然后立马又恢复雪花点。
“妈的又是这鬼信号!”墨衡每次都会低声骂一句试图捕捉但那信号比泥鳅还滑根本抓不住。
“是……是那些‘收割者’在扫描我们吗?”苏牧握着那把能量快见底的手枪紧张地问。
“说不准”墨衡眉头拧成了疙瘩“也可能是那帮‘法庭’的秩序狂。
但这信号感觉……很贼藏着掖着的不像是什么好路数。
反正咱们肯定没逃出人家的视线估计在人家眼里咱们就跟玻璃缸里的虫子差不多暂时没空搭理而已。
” 这种被暗处眼睛盯着的感觉像后脖颈子趴了条冰凉的蛇。
日子越来越难熬。
从林子里找到的那点食物根本不够分大家经常饿得前胸贴后背。
带来的那点草药早就用光了有个老人伤口感染发起高烧只能靠物理降温和意志力硬扛。
最要命的是水他们赖以活命的那条小山涧水流肉眼可见地变小了而且颜色有点发浑喝起来有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有几个孩子喝了之后上吐下泻虽然不严重但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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