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幽深巨大的山体裂缝如同苍天泣血的伤口将稀薄的天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洒在弥漫着尘埃与潮湿水汽的谷底。
众人站在光暗交织处浑身狼藉气息萎顿劫后余生的庆幸被更沉重的悲伤彻底淹没。
空气中仿佛凝固着罗青衣寂灭时留下的冰冷与决绝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头的裂痕。
萧断岳背负着那具沉甸甸的青铜匣子每一步都踏得异常缓慢而坚实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愤怒与无力都深深烙印在这片土地上。
他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掩盖了眼眸只有那死死握住工兵铲、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手无声地诉说着内心几乎要将他自己撕裂的风暴。
陆知简和林闻枢相互搀扶脸色苍白得如同初雪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尚未从接连失去金万贯与罗青衣的双重打击中找回焦距。
公输铭沉默地跟在最后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从圣坛带出的、边缘锐利的青铜残片上面模糊的虫形符文仿佛记录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终局。
玄尘子道袍破损沾染着血污与尘土气息虽紊乱却强撑着以拂尘在前方小心探路浑浊却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
云梦谣走在他身侧脸色依旧不佳但那双彻底觉醒后的眼眸已沉淀下超越年龄的坚毅与一种近乎神性的悲悯。
额间那枚云纹印记虽光芒内敛却如同与生俱来的烙印宣告着她无法回避的新生与随之而来的千钧重担。
“先离开此地寻一处隐秘所在稍作休整再谋后路。
”玄尘子声音嘶哑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众人无言只是默默跟上沿着崎岖不平的谷底向外跋涉。
走出山谷迎接他们的是更加无边无际、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原始丛林。
然而与初入苗疆时那种神秘而蓬勃的生机不同此刻的林间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躁动与死寂交织的矛盾气息。
鸟雀惊飞走兽匿迹连平日里最寻常的虫鸣都稀疏了许多。
空气中除了草木腐烂的湿气更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圣坛能量爆发后的奇异焦灼感以及……一丝被风带来的、极淡的血腥气。
前行不足三里一直侧耳凝神的林闻枢猛地停下脚步脸色骤变:“前方!有很多人脚步慌乱夹杂着哭喊和……呵斥声!” 所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
玄尘子立刻打了个手势众人迅速隐匿于茂密的灌木与虬结的古藤之后屏息凝神悄然向前摸去。
拨开一层厚厚的、带着湿滑露水的肥大叶片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那是一个坐落在山坳避风处的小型苗寨此刻却已沦为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大半的吊脚楼已然倾颓焦黑的梁柱如同折断的骸骨兀自冒着缕缕不屈的青烟。
地面上破碎的瓦罐、被撕扯的染血衣物、以及一些形态怪异、显然死于非命的蛊虫尸体混杂在一起无声地控诉着不久前发生的惨剧。
幸存的寨民们大多衣衫褴褛面带无法消散的惊恐与深入骨髓的悲戚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在废墟间机械地翻找着可能幸存的微末之物或是围在几具覆盖着简陋白布的尸体旁发出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啜泣。
空气中浓烈的焦糊味、血腥味与一股熟悉的、属于失控蛊虫特有的暴戾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氛围。
“是圣坛能量失控外泄引动了方圆百里内潜伏的蛊虫集体暴动?”陆知简看着那些死状凄惨、明显带有蛊虫啃噬和毒素侵蚀痕迹的寨民尸体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云梦谣闭上双眼将自身灵觉如同细腻的蛛网般向四周扩散。
她不仅清晰地捕捉到了此地残留的、各种蛊虫肆虐后留下的暴戾能量轨迹更能隐约“听”到那些幸存者心中弥漫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惧、无助以及对那源自大山深处、无缘无故降临的灭顶之灾的茫然、怨恨乃至对世代信奉的蛊术产生的深刻怀疑。
“不止是能量外泄……”她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与了然“圣坛核心剧变封印根基动摇其影响已辐射开来扰乱乃至扭曲了整个苗疆地域‘蛊’之生态的脆弱平衡。
一些原本被山川地气或古老契约约束、甚至早已被遗忘沉睡的凶戾蛊虫被惊醒、异变而另一些……心怀叵测、觊觎力量之辈也绝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混乱之机……” 她的话音未落寨子边缘靠近密林的方向陡然爆发出一阵更加尖锐的惊叫与粗暴的呵斥! 只见几个穿着与普通寨民迥异、面色彪悍、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光的汉子正粗暴地从一位蜷缩在地的老妇人怀中抢夺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旧、表面带着暗沉包浆的陶罐。
那老妇人死死抱住陶罐如同护住最后的希望枯槁的手指几乎要掐进陶壁哭喊着:“不能抢!不能啊!这是祖辈传下的‘安魂蛊’是寨子最后的庇护是安抚亡魂、维系安宁的根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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