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畔的雨渐渐停了。
铅云散开些许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照在泥泞的滩涂、倒伏的芦苇和那具焦黑的尸骸上更添几分凄凉。
那一道突兀而精准的“天罚”雷霆不仅惊走了九渊会的残党也在丁逍遥等人心中投下了更深的阴影。
无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雨水从叶片滴落的嗒嗒声。
警惕地等待了许久确认再无危险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疲惫与伤痛。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丁逍遥声音沙哑强撑着站起身。
此地不宜久留无论是可能去而复返的九渊会还是那发出“天罚”的神秘存在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他走到公输铭的遗体旁看着那依旧安详的面容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重新背起。
萧断岳想要接过却被丁逍遥摇头拒绝。
萧断岳伤势太重能自己行走已是不易。
玄尘子在云梦谣和陆知简的搀扶下勉强站起金万贯也挣扎着爬起一行人如同残兵败将拖着沉重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片充满血腥与悲伤的泽畔。
凭借着陆知简对山川地势的粗略判断和丁逍遥【阵眼】对气机的微弱感应他们朝着云梦泽外围艰难跋涉。
一路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公输铭的离去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萧断岳闷头赶路不时因牵动伤口而闷哼;玄尘子气息微弱几乎全靠人搀扶;云梦谣眼神黯淡沉默寡言;陆知简则不断观察着四周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金万贯更是失魂落魄仿佛还没从连番惊吓中恢复。
足足走了大半天直到日头偏西他们才终于走出了云梦泽的范围找到了一处位于山脚下的废弃樵夫木屋。
木屋破败四处漏风但总算是个能遮风避雨的暂时容身之所。
将公输铭的遗体小心安置在屋内相对干净的角落众人终于得以喘息。
丁逍遥取出所剩无几的伤药分发给众人处理伤口。
萧断岳的伤势最重胸前被鳄龙鳞片划开的伤口深可见骨加上内伤和力竭几乎虚脱。
玄尘子则是本源受损非药石能速效。
其他人也多是一些皮外伤和精力透支。
简单地处理包扎后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众人或靠或躺很快便在木屋中沉沉睡去唯有压抑的痛哼和梦呓偶尔响起。
丁逍遥没有睡。
他靠坐在门边破损的破煞刃横在膝上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怀中对星髓的感应已经微乎其微毕竟它已归位于遥远的九歌魂殿深处。
但他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守拙的话语星轨盘的烙印以及那一道神秘的“天罚”。
守拙……他是否一直在暗中关注?那道雷击是他所为吗?他的目的真的只是让星髓归位取回星轨盘?公输铭的牺牲……是否也在他的算计之内? 一个个疑问盘旋不去。
他知道等众人稍作恢复必须再去见守拙一面。
不仅是为了交付任务更是要问个明白! 翌日天色依旧阴沉。
众人的状态稍微好转但远未恢复。
萧断岳勉强能自行走动玄尘子依旧虚弱需要人搀扶。
他们用简陋的工具在木屋后挖了一个坑将公输铭的遗体暂时安葬立了一块无字的木牌。
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有无声的哀悼和紧握的拳头。
“兄弟你先在这歇着。
”萧断岳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等我们找到法子一定来接你回家!” 丁逍遥默默地在坟前站了许久然后将目光投向远方。
“我们走去‘汲古阁’。
” 再次来到那家隐匿于市井、毫不起眼的“汲古阁”心境已然不同。
依旧是那个佝偻的老者提灯引路穿过幽深回廊和多宝阁的阴影来到那间点着孤灯的内室。
守拙依旧坐在紫檀茶海旁仿佛从未离开过。
他穿着那身浆洗得发白的藏蓝色中山装面容普通眼神古井无波。
他慢条斯理地沏着茶仿佛对丁逍遥等人的狼狈、伤痛以及那明显少了一人的队伍没有丝毫意外。
“坐。
”他抬手示意语气平淡。
丁逍遥没有坐他站在守拙对面目光如炬直刺对方:“公输铭死了。
” 守拙沏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他这种反应让丁逍遥胸中的怒火与悲愤骤然升腾!“你早知道会这样?还是说这本就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守拙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睛看向丁逍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鬼工童子身负‘非攻’传承其存在本身便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守护‘阵眼’。
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选择。
” “宿命?选择?”丁逍遥拳头紧握“他才多大?!他什么都不懂!” “他懂。
”守拙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
否则他不会在最后时刻做出那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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