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苏家长厅檀木梁上九盏青铜灯烧得正旺火光将忠孝传家的匾额映得发红。
苏家上下百口人挤在厅中连廊下都站满了仆役——谁都想看看那个被咒了五年的灾星要怎么在祭天日复活。
素纱掀动的声响比爆竹还脆。
苏晚竹踩着青石板进来时厅里的呼吸声突然断了半拍。
她裹着月白丧纱发间只斜插一支银簪本就苍白的脸在纱帘后更显单薄像是被风一吹就能散了。
可她的步子奇异地稳每一步都踩在砖缝正中央素纱下的绣鞋尖扫过满地香灰竟没沾半点脏。
女儿一梦醒来竟不知身处何处......她开口时声音发颤尾音轻得像片雪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氏手里的茶盏当啷砸在案几上。
她盯着那道素影喉间泛起腥甜——五年前她往苏晚竹的茶里下了百日疯又买通稳婆说她克死了三个未过门的未婚夫这才把人送去荒星。
可眼前的人哪有半分疯相? 她甚至能看见苏晚竹眼尾那粒朱砂痣和她生母当年一模一样。
三妹妹这是唱的哪出?苏怜月从后堂挤出来金步摇撞得叮当响。
她盯着苏晚竹的脸指甲掐进掌心——小桃替死那天她就该想到可她怎么都不信那个被她踩进泥里的废物能翻出这么大的浪。
苏晚竹的目光扫过她突然露出个极淡的笑。
那笑像针苏怜月后颈猛地窜起寒意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在身后的廊柱上。
韩无夜站在阴影里拇指摩挲着袖中短刃的雕纹。
他今早派了三个死士埋伏在回廊尽头只要苏晚竹跨出祠堂门淬毒的弩箭就会穿透她的后心。
此刻他望着那抹素白喉结动了动——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棘手可再棘手也活不过今日。
阿晚。
陆昭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他穿着锦衣卫的玄色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坠子晃了晃在素白的纱帘上投下片冷光。
苏晚竹的脚步顿了顿袖中被塞进来颗蜜橘糖甜味透过油纸渗进掌心。
她垂眼素纱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这是陆昭在说我在。
厅中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苏怀瑾扶着拐杖从主位站起他的目光在苏晚竹脸上停了许久像是要从这张年轻的脸上找出故人的影子。
当年苏夫人抱着襁褓中的小阿晚给他看时也是这样的眼睛亮得像星子。
苏长老。
苏晚竹突然转身素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她右腿的旧伤——那是荒星辐射兽抓的此刻还泛着淡红的印子。
她端起案上的酒盏指尖攥得发白晚竹有一事相求。
韩无夜的瞳孔骤缩。
他看见苏晚竹的指尖在盏沿敲了三下那是影卫传递消息的暗号。
可苏晚竹怎么会? 难道......他猛地转头看向苏怀瑾正撞进老人复杂的眼神里。
长老曾是我母旧友。
苏晚竹举着酒盏声音还是发颤可眼底的光却烫得惊人可否为晚辈讲一段往事? 厅里的呼吸声再次停滞。
周氏的帕子被绞成了团苏怜月的金步摇晃得更急连廊下的仆役都伸长了脖子。
苏怀瑾盯着那盏酒喉结动了动——三十年前的雪夜突然涌进脑海苏夫人穿着大红喜服跪在他面前说我要嫁去苏家替阿昭(陆昭乳名)守这半壁江山。
阿晚......他刚开口回廊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
韩无夜的脸色瞬间惨白——那是他安排的死士被发现了! 他下意识要退却见苏晚竹的银簪已经抵住他的腰眼甜软的声音裹着冰碴:韩统领急什么? 等听完故事再走不迟。
陆昭的绣春刀唰地出鞘。
他望着回廊方向奔来的影卫又看向苏晚竹泛着薄汗的脸突然明白她为何要在今日逼苏怀瑾开口——她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复活是要把所有见不得光的阴谋都晒在这祭天日的太阳底下。
苏怀瑾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拐杖上的云纹。
他望着苏晚竹袖中若隐若现的蜜橘糖纸想起当年苏夫人总说阿晚最怕苦要给她备够了糖。
有些事或许真的该说了...... 当年......他刚吐出两个字厅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铜锣声。
祭天的时辰到了。
苏晚竹望着殿外飘起的香灰轻轻笑了。
她知道这铜锣声不过是个引子——等香烧完第三柱苏怀瑾要讲的故事会比这九盏青铜灯烧得更烈。
苏怀瑾的拐杖在青砖上叩出一声闷响。
三十年雪夜的记忆裹着北风灌进他喉头他望着苏晚竹眼尾那粒朱砂痣终于开口:当年苏夫人本是前朝长公主。
厅中响起抽气声。
周氏的茶盏咔地裂成两半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背疼得她倒吸冷气——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总捧着《女戒》温声教女儿刺绣的苏夫人竟藏着这样的身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55章 柔弱反击布局反噬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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