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的夜是蒸汽与钢铁的交响也是金钱与罪恶的合奏。
“老爹”的办公室与刘一丘想象中的黑帮巢穴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呛人的雪茄味和杂乱的酒瓶反而更像一个银行家的书房。
厚重的波斯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桃花心木的巨大办公桌被打磨得能倒映出人影墙边一个玻璃柜里陈列着几件看似来自东方的瓷器但在刘一丘眼中那器型和釉色都透着一股不伦不类的怪异感。
这个世界连赝品都仿得如此没有灵魂。
“坐。
”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刘一丘抬起头看到了“老爹”本人。
他并非那种肌肉发达的莽汉而是一个身材偏瘦、穿着三件套灰色西装的男人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暴露了他久居人上的威严和狠戾。
他就是这片地下王国的皇帝。
“医生说你的女伴只是能量透支和风寒引发的高烧没有生命危险。
”“老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价值。
你说你能用一张纸为我换来全芝加哥夜晚的统治权?”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能将人的骨头压碎的重量。
刘一丘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城市的霓虹灯刺破夜幕勾勒出摩天大楼的轮廓。
但在繁华的光晕之下是无数蜷缩在街角躲避寒风的失业者和远处政府“以工代赈”项目工地上星星点点的灯火。
“罗斯福总统的‘新政’看起来声势浩大。
”刘一丘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又是《紧急银行法》又是《农业调整法》又是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
看上去像一个伟大的裱糊匠试图用一张张政策的纸把这个国家千疮百孔的屋顶给补上。
” “老爹”眉头微皱不明白这个东方小子为何突然谈论起政治。
刘一丘回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但裱糊匠终究是裱糊匠。
他只是在修补漏水的地方却没想过这栋房子的地基和承重墙已经烂了。
而我不想当裱糊匠。
”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想做的是砸掉这栋破房子用钢铁和电流重新建一座摩天大楼。
而您‘老爹’将拥有这座大楼的顶层套房。
” 这番话无异于项羽当年见到秦始皇出巡时那句“彼可取而代之”的现代翻版! “老爹”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第一次真正正视起眼前这个年轻人。
狂妄极致的狂妄!但这种狂妄背后却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基于绝对自信的宏大构想。
“哈哈哈哈!”一阵粗野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一个穿着双排扣西装、脸颊上有一道刀疤的壮汉走了进来他轻蔑地瞥了刘一丘一眼对“老爹”说道:“老板您就听这小子在这儿吹牛?一个从东边来的黄皮猴子懂什么叫大楼?他恐怕连汤姆逊冲锋枪都没摸过!” 这个刀疤脸是“老爹”手下最得力的打手人称“铁拳”巴尼。
他代表着帮派里最传统、最守旧的势力信奉拳头和子弹才是硬道理。
“老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巴尼闭嘴。
他对刘一丘说:“画饼充饥的故事我听得太多了。
我需要看到一些……实在的东西。
证明给我看你的‘电’比巴尼的子弹更有用。
” 机会来了。
“很简单。
”刘一丘说“我听说你们抓到了一个军方的‘老鼠’?” “老爹”和巴尼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
“巴尼的兄弟们审了他一天一夜骨头都快拆光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老爹”的语气冷了下来。
“那是你们的方法太低效了。
”刘一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内心在疯狂吐槽:还在用老虎凳和辣椒水吗?效率太低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有这功夫我都能给你们装一套基于微表情识别的测谎系统了。
“带我去审讯室。
”刘一丘说道“我不需要任何刑具只需要一盏能由我控制亮度的灯。
半个小时后我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写在这张纸上。
” …… 地下审讯室潮湿而血腥。
那个军方特工像一条死狗一样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伤但眼神却依旧顽固。
巴尼和他手下的两个打手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准备看刘一丘的笑话。
刘一丘环顾四周对这里简陋的电气设施皱了皱眉。
他走到墙边的电闸旁花了几分钟用几根从杂物堆里找来的铜线和电阻器对线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改造。
“你在干什么?”巴尼不耐烦地问。
“给魔鬼的演奏调一下音。
”刘一丘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回到审讯桌前关掉了房间里所有多余的灯只留下一盏悬挂在特工头顶的、光秃秃的钨丝灯泡。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种令人压抑的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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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局被电死穿越后用电称霸世界第11章 魔鬼的试音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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