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琛的飞机引擎声仿佛还在苏婉婷的耳边轰鸣带着他最后那句如同诅咒般的宣言——“他一定会回来。
”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深深扎进她的脑海在她每一次试图放松入睡时便尖锐地刺一下让她瞬间惊醒冷汗涔涔。
身体里与陆寒琛对抗时爆发的所有勇气和力量仿佛都在他离开的那一刻被彻底抽空。
留给她的是一具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个更需要她拼尽全力去呵护的、脆弱的小生命。
早产的儿子苏念像一只孱弱的小猫躺在保温箱里。
他那么小皮肤薄得近乎透明呼吸轻浅得让人心慌。
苏婉婷日夜守在保温箱外隔着冰冷的玻璃用目光一遍遍描摹儿子的眉眼。
那眉眼依稀有着陆寒琛的影子这让她心头如同被反复撕扯既是血脉相连的疼惜又是被痛苦记忆侵袭的恐惧。
几天后念念的身体指标终于稳定可以离开保温箱但医生严肃叮嘱:“孩子依然比足月儿脆弱需要格外精心的护理特别注意喂养和睡眠环境避免感染。
” 苏婉婷将这些话奉为圭臬抱着轻得不像话的儿子住进了顾清风为他们安排的、位于湖边小镇的静谧住所。
顾清风想留下想请保姆想动用一切资源为她分担。
但苏婉婷拒绝了。
“清风你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了。
”她脸色苍白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这是我的儿子我的责任。
有些路我必须自己走。
” 她感激顾清风无比感激。
但正是这份沉甸甸的感激让她无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更多。
她害怕亏欠太多多到一生都无法偿还。
而且内心深处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执拗在叫嚣——她要向陆寒琛证明更要向自己证明没有他她一样可以抚养好他们的孩子。
然而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第一个挑战是睡眠。
念念是早产儿胃容量小吮吸力弱每隔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就需要喂一次奶。
白天已是筋疲力尽到了夜晚更是无尽的煎熬。
苏婉婷的睡眠被切割成无数个碎片化的瞬间。
常常是刚躺下合上眼不到二十分钟身边婴儿床里细微的哼唧声就会像警报一样将她拉起来。
强撑着困倦到极点的身体抱起孩子笨拙而耐心地喂奶。
喂奶的过程也并不顺利。
念念吮吸几下就会累得睡着她需要不断轻轻拨弄他的小脚心让他保持清醒继续吃。
一顿奶喂完常常需要四五十分钟。
刚把他放下拍完嗝换好尿布还没来得及重新躺下他又开始不安地扭动预示着下一轮循环即将开始。
黑夜变得无比漫长仿佛永无尽头。
窗外的湖泊静谧月光温柔都与她无关。
她的世界只剩下这间充斥着奶味、尿布味和疲惫气息的卧室只剩下怀中这个脆弱而需求无尽的小生命。
严重的睡眠剥夺让她开始出现幻觉。
有时会听到陆寒琛在楼下叫她的名字有时会看到墙角有黑影蠕动。
她的头总是昏沉沉的像塞满了一团湿透的棉花反应迟钝记忆力也变得极差常常手里拿着奶瓶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第二个挑战是孤独和无助。
顾清风虽然尊重她的决定搬到了隔壁的客房并处理着因陪她“失踪”而积压的公司事务但他依旧尽可能地在白天帮忙。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对于育儿琐事有心无力而且苏婉婷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倔强也让他不敢过分插手。
于是大多数时候是苏婉婷一个人。
一个人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到双脚浮肿。
一个人面对孩子不明原因的啼哭焦灼地排查是饿了、困了、还是肠绞痛内心充满挫败。
一个人在手忙脚乱打翻热水烫红了自己手臂时还要第一时间先去检查孩子是否被溅到。
她不敢给国内的父母打电话怕他们担心也怕听到父母关切的声音后自己会忍不住崩溃。
她与过去的所有联系仿佛都被斩断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这个需要她全部精力去照顾的婴儿。
这种极致的疲惫和孤独如同缓慢上涨的潮水渐渐淹没了她。
她开始变得沉默对着孩子也挤不出笑容。
常常抱着念念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滴在孩子娇嫩的脸上她又慌忙去擦内心充满愧疚。
她知道自己可能出了问题。
她看过一些关于产后抑郁的文章那些描述——情绪低落、兴趣丧失、焦虑、易怒、疲惫——每一条都像为她量身定做。
但她无力自救。
她像陷入了一个粘稠的、黑暗的泥沼越是挣扎下沉得越快。
转折发生在一个异常混乱的深夜。
那天念念似乎格外焦躁从傍晚开始就哭闹不止。
苏婉婷用尽了所有方法:喂奶、拍嗝、换尿布、抱着走、唱歌谣……均告无效。
小家伙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憋得通红小小的身体在她怀里剧烈地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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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离婚后陆总跪求我捐髓第38章 日夜煎熬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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