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落处彼岸花忽然尽数低头花蕊里浮出细碎的金粉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
金粉落在她裸露的手背凝成一道浅金色的脉络一路蜿蜒至心口与那粒朱砂芽相连。
“从此你不再是不死的花灵”少女的声音在最后一点透明里轻轻散开“而是会老、会病、会忘记……也会重新记得的人。
” 话音落少女彻底化作红云红云凝成一条极细的红线一头缠在她腕一头没入虚空。
虚空之外晨光尽头一座小小的木屋轮廓正从雾里显形——檐下挂着风铃铃舌竟是一枚旧铜钱。
她抬脚嫁衣灰烬簌簌落下露出内里素白的布衣。
布衣之下心跳第三声、第四声……越来越响越来越乱像初学奔跑的孩童跌跌撞撞却满怀欢喜。
走到第七步时她回头。
焦土已生新草那株唯一的彼岸花随风摇曳花蕊里嵌着的铜钱不知何时已长出一层薄薄的铜绿——像岁月终于肯为它停驻。
她忽然笑了弯腰折下一瓣花别在耳后。
“阿霁”她轻声说“我替你开过了现在轮到你来见我老去了。
” 红线微颤牵着她的手腕像在回应。
她转身向木屋走去风铃在远处叮当作响。
木门吱呀一声像等了她一万年的嗓子终于喊出第一声沙哑的问候。
门槛生苔却磨得发亮——那是无数次被脚尖踢过的痕迹每一次都刻着同一句话:“我回来了。
” 她抬腿跨过布衣扫过门槛带起一小片细灰。
屋里空荡只一桌一榻桌上一只粗陶碗盛着半碗早已干涸的雨水;榻前一只小炉炉膛里积着冷灰灰里埋着半截焦黑的木柴像被天火吻过的骨头。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震得她耳膜发疼。
她伸手去摸炉壁指腹触到一道划痕——歪歪扭扭是少年阿霁用剑尖刻下的:“花归人未老。
” 指尖一烫那道划痕竟渗出淡淡金光顺着她掌心的金脉游走一路回到心口朱砂。
“咚——”第五声心跳。
金光炸开冷灰复燃。
火焰不是赤红而是淡粉像彼岸花最柔软的内瓣。
火光里灰烬浮起凝成一枚小小的铜钱正面仍是“凡”反面却不再是“归”而是新凿的“在”。
她怔住。
火焰舔上铜钱铜钱却未熔化反而越烧越亮最后“叮”地一声跳出火膛落在她掌心。
掌心旧疤应声而裂却没有血只有一缕极细的青烟烟里裹着一句极轻的话:“别哭我在。
” 是阿霁的声音带着少年时未褪的哑。
她忽然懂了—— 幽冥殿、嫁衣、铜钱、彼岸花…… 所有轮回的尽头不过是回到这间漏雨的木屋回到他替她守着的半寸人间。
窗外风铃又响叮叮当当拼出新的音节:“饭——熟——了——” 她循声望去灶台上不知何时生出一锅白粥米粒翻滚像无数颗小小的月亮。
灶膛里火焰温柔地伏在木柴上像一头困倦的兽终于肯闭眼。
她走过去盛了一碗。
第一口滚烫烫得她眼泪滚进碗里却笑着咽下去。
就在这时第六声心跳在舌尖炸开甜味。
到第七声心跳她听见木门再次被风推开有人站在光里没有脸只有心口一枚崭新的铜钱正面“凡”反面“在”。
他伸出手掌心躺着一粒发亮的种子。
“该开春了。
”他说。
她接过种子走到屋前弯腰挖开新土。
只见泥土里旧根未腐新芽已绿。
于是她种下种子覆土拍平。
然后直起身与他并肩而立。
远处第一缕真正的晨光越过山脊落在两人脚边像一条细小的河。
河水里倒映着两枚铜钱一枚“凡”一枚“在”轻轻相碰发出极轻极轻的一声—— “咚。
” 第八声心跳是人间。
晨光一寸寸爬上窗棂将两人并肩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新生的根须试探着向同一片土壤里扎。
阿霁没有脸可她能感觉到他在笑——那种少年特有的、带点傻气的笑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背后掏出一只草编的蚱蜢。
“先别闹。
”她轻声说却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这时掌心那粒种子被阳光烘得发烫像一颗小小的、急于跳动的心。
阿霁伸出手指尖虚虚覆在她手背上。
没有实体的温度却有一缕极淡的风绕过她指缝轻轻推了推种子——像在催促:该醒了。
泥土忽然松动。
一点嫩绿顶破薄壳颤巍巍地举起两瓣圆叶叶脉里浮着细若发丝的金线与她掌心的金脉一模一样。
她屏住呼吸。
幼苗却不怕生一扭身缠住她垂落的红线。
只听得红线另一端系在阿霁腕上那枚“在”字铜钱叮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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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魔道新娘第779章 红豆一声春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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