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微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随即那声响亮的啼哭如同惊雷炸醒了所有失魂落魄的人。
“活了!皇孙活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喧哗声冲天而起几乎要掀翻法场上空的雨云。
百姓们疯了似的朝产帐方向跪拜口中高喊着“神医降世”、“菩萨显灵”狂热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高台上的监斩官周文渊面如死灰他不是没看到贵妃被剖开的肚子不是没看到那个青紫的死婴可那婴儿如今嘹亮的哭声就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妖术?邪法?不这是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奇迹! 混乱中一队禁军拨开人群为首的太监高举明黄圣旨尖细的嗓音划破喧嚣:“圣旨到——” 所有人立刻噤声跪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杜氏产子有功然过程骇人事涉诡奇。
接生婆沈氏技艺非常暂缓行刑收押偏院待查明原委再行定夺。
皇孙即刻送入宫中由太医院看护。
钦此!” 暂缓行刑。
不是赦免不是奖赏而是四个冰冷又充满了算计的字。
沈知微被两名番子架起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能感觉到贵妃的呼吸已经平稳腹部的伤口也被她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初步的缝合与包扎。
她赢了第一局却也彻底将自己推上了一座更凶险的擂台。
她被带离了法场身后是百姓们“神医”的呼喊和周文渊怨毒如蛇的目光。
她没有被送回那阴暗潮湿的天牢而是被软禁在刑部后院一处僻静的跨院里。
房门“哐当”一声锁上将她与外界隔绝。
巨大的疲惫感和手臂上被自己划开取血时留下的伤口都在提醒她刚才那场豪赌有多么惊心动魄。
伤口没有缝合只是简单包扎此刻正一阵阵地抽痛。
但她更忧心的是这场“神迹”背后即将掀起的滔天巨浪。
她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医生。
可在这个时代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神迹也是妖法。
神迹会引来利用和觊觎妖法会招致恐惧和毁灭。
果不其然当晚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就摆在了御书房的案头。
刑部郎中周文渊字字泣血声称沈氏所行乃“剖腹取婴逆天而为”虽侥幸诞下皇子实则有伤天和乃巫蛊邪术。
他力陈此女心智诡谲手段骇人若不严加审讯彻查其“妖法”来源恐为王朝招来不祥天谴。
他强烈要求将沈知微立刻移交大理寺用重刑撬开她的嘴。
奏折在御前留中不发辗转到了东厂。
深夜烛火摇曳。
一道朱批在那份奏折上缓缓落下:“技艺非常宜察不宜诛。
” 落款没有玉玺而是一枚小小的却足以令百官战栗的漆黑印鉴——东厂提督谢玄。
子时偏院的门锁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沈知微猛然惊醒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月光走了进来来人步履无声仿佛鬼魅。
随着他的走近一股冷冽的龙涎香气弥漫开来。
是谢玄。
他换下了一身猩红蟒袍穿着一袭玄色常服宽袖曳地衬得他那张俊美妖异的脸庞在昏暗的烛影下愈发苍白。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沈知微正坐在桌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用一根从衣摆上抽出的细麻线和一枚缝衣针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缝针。
她将针在烛火上烤过又用烈酒擦拭伤口动作娴熟、冷静仿佛那道血肉翻卷的伤口长在别人身上。
一针穿过皮肉她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你说那是‘科学’?”谢玄终于开口嗓音低哑像上好的砂纸磨过陈年古木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
他走近了些目光落在她手中那简陋的针线上“那是什么?” 沈知微打下最后一个外科结剪断麻线这才抬起眼。
她的目光清澈而平静没有丝毫畏惧:“是规律是证据是一代代人通过观察、实践和总结摸索出来的救人之术。
它不靠鬼神只遵循人体的法则。
人人皆可通过学习掌握。
” 谢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丹凤眼在暗夜中流淌着深不见底的寒光:“可你用火剪剖开贵妃的肚子用针线缝合人的皮肉。
在这世人眼中与开膛破肚的妖邪无异。
你不怕遭报应?” “怕。
”沈知微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被当成妖邪烧死我当然怕。
但我更怕眼睁睁看着两条生命因为无知和愚昧而白白断送。
” 她的坦诚似乎取悦了他。
谢玄的笑意深了些却更显凉薄。
他从袖中缓缓抽出一份泛黄的卷宗随手丢在桌上。
“看看这个。
” 沈知微疑惑地展开只看了一眼瞳孔便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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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3章 神医还是妖妇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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