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那句话像一记闷锤砸得我脑子里嗡嗡直响。
完了百密一疏把杜老爹给忘了。
黄毛那帮人在奉节地面上横着走就是一窝地头蛇。
我们三个是过了江的龙可杜老爹是跑不了的庙。
以黄毛那睚眦必报的操性找不到我们能放过给咱们改船的杜老爹? 杜老爹一个靠手艺吃饭的老实人平日里见的都是鱼和水哪见过这阵仗。
别说动家伙了怕是那帮小混混围上去一咋呼老爹就得把咱们三个的生辰八字都给交代了。
“掉头!”耗子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把抓住水生的胳膊“回去!不能把杜老爹一个人撂那儿!” 水生没动只是在舵盘上加了把劲船头劈开的水花更大了。
他回过头黝黑的脸在船舱里微弱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却像江底的石头一样沉:“回不去了。
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 “网就网!大不了跟他们干!”耗子急了从帆布包里又摸索起来看那架势是想再掏个“大炮仗”出来“老子当兵保家卫国还他妈能让个老百姓因为咱们受牵连?传出去我这脸往哪搁!” “你他妈闭嘴!”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现在回去是英勇就义是给杜老爹添堵!咱们三个一被逮住黄毛只会更得意杜老爹的麻烦就更大了!我们跑了黄毛找不到正主最多找老爹撒撒气要点赔偿。
我们要是栽了那叫同伙性质就全变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心里也是堵得慌。
杜老爹收了咱们的钱尽心尽力把船改成这样临了还送了咱们一壶老酒嘱咐我们路上小心。
结果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把灾祸引到了他家门口。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我陈默这辈子是缺钱是爱财可盗亦有道这点江湖底线还是有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跑了?”耗子一拳砸在船板上声音里带着不甘和愤怒。
“跑。
”一直沉默的水生终于又开口了只说了一个字但斩钉截铁。
他指了指后面穷追不舍的光点“他们有两艘船岸上还有人。
甩不掉他们天一亮我们就是江面上的活靶子。
只有到了回龙沱进了那片水域才有机会。
” 我明白水生的意思。
回龙沱水域复杂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只有我们安全了才能想办法去弥补杜老爹。
现在回去不过是多三个倒霉蛋屁用没有。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杜老爹千万别出事等老子发了财一定给你在江边盖一栋最好的房子养老。
“坐稳了!”水生低吼一声猛地一转舵。
我们的船几乎是擦着江岸的边缘一头扎进了一片黑黢黢的芦苇荡里。
这里已经偏离了主航道水面变窄水流也变得诡异起来。
船身下不时传来“咯吱”的声响显然是船底蹭到了水下的沙洲或者沉木。
后面的快艇也跟着冲了进来但他们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这种地方不是常年跑船的老手晚上进来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一道刺眼的探照灯光柱从后面扫了过来在晃动的芦苇丛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
“灯!把灯都关了!”我冲着船舱里的耗子喊道。
耗子手脚也麻利啪嗒几下我们船上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整条船彻底融入了黑暗。
失去了目标后面的探照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晃。
我趴在船舷边只觉得两边的景物疯狂地后退好几次船身几乎是贴着黑乎乎的岩壁擦过去的我甚至能闻到岩石上青苔的土腥味儿。
“他们在喊话!”耗子戴着耳机压低声音说“骂我们是缩头乌龟有种开灯干一场。
还说……还说已经把杜老爹的船厂给砸了让他赔钱。
” 听到“砸了”两个字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砸厂赔钱这说明黄毛目前还是要钱还没到伤人的地步。
只要人没事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我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紧追不舍的一个光点突然在原地疯狂地打转接着猛地一歪光亮就彻底熄灭了。
显然那条快艇在黑暗中一头撞上了暗礁。
“该!”耗子吐了口唾沫“让他们狂!这叫不听老人言翻船在眼前!” 另一艘快艇明显被吓到了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探照灯也不敢乱晃了只是小心翼翼地跟着我们留下的水痕。
就在我们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水生突然脸色一变:“不对劲起雾了。
” 起雾?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星光明亮哪来的雾? 可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一股白茫茫的湿气就像凭空出现一样从江面上缓缓升起。
一开始还只是薄薄的一层像轻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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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说的你信吗第4章 镇龙碑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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