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刚过京城的空气就变得不一样了。
贡院附近几条街的客栈、小院几乎全被各地赶来的举子们包圆了。
街上多了许多穿着儒衫、行色匆匆、面色凝重的身影。
茶馆酒肆里高谈阔论少了低声讨论经义策论的声音多了起来。
一股无形的、紧绷的压力沉甸甸地笼罩在京城上空。
林晏也被这股气氛感染了。
他不再像在江南备考时那样动不动就凑到谢霄书案边问东问西或者弄出点动静。
连走路都下意识地踮着脚尖开关门都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他大部分时间就缩在自己的软榻上捧着一本书装样子或者无聊地抠手指实在憋得慌了就悄悄溜到院子里对着那棵老梅树发会儿呆。
整个小院安静得只剩下谢霄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他自己努力压低的呼吸声。
…… 林晏找到了新的“战场”——厨房。
“火候!火候要掌握好!这参鸡汤得小火慢炖!” “银耳莲子羹!莲子芯一定要去干净!不然发苦!” “食材!都给我看仔细了!必须新鲜!水也要用干净井水!” “碗筷!多烫几遍!” 他像个小监工天天往小院的临时小厨房里钻叉着腰指挥厨娘(国公府派来的)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每一道工序。
仿佛谢霄吃的不是饭而是什么灵丹妙药稍有不慎就会影响他的“状元运”。
他甚至亲自守着炖汤的砂锅拿着蒲扇小心翼翼地扇着炉火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厨娘在一旁哭笑不得:“小公子您歇着吧奴婢看着就行。
” “不行!”林晏头也不抬“这个火候很重要!谢兄喝了才补身子!” 于是谢霄的案头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精心熬制的汤羹和营养搭配的饭菜。
林晏就坐在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吃仿佛只要他多吃一口高中状元的希望就多一分。
…… 谢霄看书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有时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身体像雕塑般纹丝不动只有指尖偶尔在袖中极其轻微地滑动(操控光幕)。
眼神专注得仿佛要将书页看穿。
林晏在软榻上看着心里也跟着紧张。
他不敢打扰只能掐着时间算。
等到他觉得谢霄看得实在太久了脖子肯定都僵了才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有时他直接拽谢霄的袖子:“谢兄起来走走!院子里梅花开了几朵去看看!” 有时他会讲个从茶馆听来的、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谢兄你知道为什么举子都怕考试吗?因为考场上不能带小抄(草纸)!” 讲完自己先嘿嘿傻乐。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默默倒一杯温热的参茶轻轻放到谢霄手边然后也不说话就用那双亮晶晶的、带着点担忧和小小期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霄:“谢兄歇会儿吧?喝口茶?” 谢霄的目光从书页(光幕)上移开对上那双眼睛。
少年眼中纯粹的关心和小心翼翼的“打扰”像投入深潭的小石子。
他沉默片刻通常会依言放下书卷端起茶杯抿一口或者被林晏拉起来在寒气未消的院子里走两圈。
紧绷的神经在这笨拙的“解压”下确实能得到片刻的舒缓。
…… 离会试还有不到十天。
林晏坐不住了。
他听下人说京城文庙的香火最灵验。
“谢兄!走!去文庙!”林晏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地冲进书房不由分说地拉起谢霄。
“不去。
”谢霄头也不抬。
“必须去!”林晏使出吃奶的劲儿拽他“求个安心!走走走!” 文庙果然人山人海烟雾缭绕。
多是前来祈福的举子和他们的家人个个神情虔诚。
林晏拉着谢霄挤到大殿前豪气地捐了一大笔香油钱换来几炷粗大的高香。
他点燃香拉着谢霄跪在蒲团上。
自己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虔诚: “文曲星君在上保佑谢霄谢学子春闱高中!金榜题名!最好……最好是会元!状元!让他顺顺利利笔下生花!考啥会啥!蒙啥都对!……” 他絮絮叨叨把能想到的好词都用上了小脸在缭绕的香烟中显得格外认真。
谢霄跪在他旁边没有磕头也没有祈祷。
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林晏虔诚闭目、念念有词的侧脸上。
跳跃的烛光映着他长长的睫毛和紧抿的唇瓣那份毫无保留的、近乎天真的信任和期盼比满殿缭绕的香烟和庄严肃穆的神像更清晰地烙印在谢霄的眼底。
他袖中的指尖微动。
腕上无形的光幕悄然开启无声地、精准地记录下了这一刻:烟雾缭绕中少年闭目祈祷的、无比认真的侧影。
…… 终于到了会试结束的日子。
场景如此熟悉贡院门前依旧是人山人海灯火通明喧嚣震天。
只是这次气氛比乡试时更加凝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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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小纨绔靠贴贴拿下未来首辅第29章 他的手心滚烫来源 http://www.foxue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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