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营门鼓三通。
并州大营的篝火在风中颤抖火星像惊惶逃窜的萤虫。
自从李肃被缚之后丁原一纸“戒严令”下到各营暗探、缉拿、巡夜、问罪四字堆叠成一道粗砌的墙把营中每一道呼吸都逼得生硬。
刀光在辕门外走来走去像无数条游移不定的冷蛇。
连传令兵踏过冻硬的泥地靴底踩出“咯吱”声也显得格外刺耳。
张辽从影里来盔缨裹着霜气低声向吕布道:“主公连夜抓了三十余人说是董卓的同党……各部怨声已起再如此明日就会乱。
” 吕布站在辕门阴影下指尖拂过披风上的雪霜眸光冷静得近乎清澈:“乱是人心先乱。
”他抬头望向刺史主帐那口风中摇曳的黑影像一张时刻要吞人的嘴“该让这口‘嘴’吞些对的东西。
” 高顺一直不言。
他像一块插在营地里的黑石风吹不动火照不亮。
张辽却忍不住再劝:“主公丁刺史此刻疑心重若是去见……未必肯听。
” 吕布淡淡一笑眉间的寒意像刀锋微收:“我去是去给他一颗‘更大的疑心’好让他把手从刀柄上挪开改去抓住‘唯一的解’。
” 他说完转身把手按在张辽的肩上语声极轻:“你守住军心不许动刀。
我去一趟即回。
” 主帐外刀斧手列成两行戟锋冷漠地照人影。
通传官看见来人先愣一瞬旋即抱拳:“奉先?”吕布没有借势反而将披风一拢朝地一抱拳:“奉先请罪求见义父。
”这姿态低得过分低得连风都像羞愧地避让。
通传官去内禀报很快帐中传出丁原烦躁的咳声:“叫他进来。
” 帐内香炉未熄檀烟盘绕偏偏掩不住血腥味儿。
地上跪着几名披甲军司脸色发白嘴角尚带血丝。
丁原披着猞猁裘眉心一条竖纹像刀腕上玉镯叮的一声轻响显得烦燥。
吕布进帐行至三步之外长身一拜:“奉先不该私会李肃引狼入室累义父心惊军心乱。
罪该万死。
” 他竟把案几前的血气与风声都纳入一声“万死”里语气干净态度恳切像一把锋刃收鞘先把寒光藏掉。
丁原一直想发作被这一拜打了个错步只能冷哼:“你还知道错?”吕布抬起目眼底泛起一圈水意:“义父教我‘忠’与‘勇’我却一时糊涂差点让忠勇变成笑话……请义父治罪。
” 此言一出帐中刀斧手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松了半分。
张辽说过:“主公最锋利的时候是把刀反插进鞘给人看。
”此刻便是。
丁原的气被“承认错误”生生卸了四成却依旧把手重重一拍案几:“李肃是董卓的狗!你不糊涂怎会与他来往?若不是本刺史手快将他先缚如今不知道营中要翻出多少董贼的耳目!” 他一面发作一面眼角余光扫着吕布的反应象是要从他面皮上找出一点儿露破。
吕布顺势把罪全揽:“奉先愿受杖责三十押解营前示众以谢军心。
”这不是求饶而是一剂药:药味苦到骨子里却能顺着丁原的嗓子眼往下滑——“你看我服从你就有了秩序。
” “秩序”二字正戳丁原此刻心痒之处。
可人的心一旦开始顺势就会被下一阵风吹走。
吕布抬起眼换了一口气声线压得更低:“只是……奉先愚见李肃一案不止是‘一个李肃’。
这人是饵是线是董卓往营中扔的石子。
它不为别的就为掀波。
如今大营已戒严三更抓人与问罪一路连下我军怕的不是贼人多是人心先散。
义父我并州之兵不是怕死之徒他们怕‘自己’被当成贼。
” 这句话说到要害:刀可以砍贼刀也可以砍自己人。
刀口若向内血会把营心染透。
丁原握着玉镯的指节白了一瞬眼中隐隐露出忌惮。
他一生“多疑”从来靠“抓”来获得“安”。
此刻忽然被人告知:抓正在把根往外拔。
吕布见火候到了换第二味药:“奉先敢断董卓下一步必从‘外’进‘内’。
他要我们忙着自己抓自己忙着怀疑兄弟忙着为了一句风声把军帐翻个底朝天。
若如此他只需轻轻一推关前自己就崩了。
” 他把“恐吓”的骨架竖出来却不说“怕”只说“断”象是手里有张看透未来的棋谱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去找后页。
丁原终于把掌心从案几上挪开不耐道:“那依你说如何?” 吕布这才递上第三味药——最烈也最解渴:“唯一之解收‘疑’立‘一’。
把刀口向外把眼睛向内。
” 他一步上前声音稳如定海石“义父下令三事:一封营三日刀兵不出各营斥候按旧例巡夜不许擅调——以息乱源;二停‘大索’改‘小整’凡捕获者先押后审审必在日出之后审必当众免夜半横加口供——以安军心;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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